第二章 宗通
第五节 大乘通宗见道之歧路

第四目 邪见与外道见

邪见、外道见者,谓常见、断见、自性见以外之错误见解。当今佛教界之宗门邪见,以密宗为最多;外道见谓一神教徒。显教之宗门邪见者主要有二:一者谓无情亦能成佛,二者谓自心真如可分割或合并。密宗之宗门邪见主要有五:一者谓宇宙之能量为生命之本源,二者谓有情身中之能量为生命之本源,三者谓意识觉知心或不可知之细意识为生命之本源,四者以明点为生命之本源,五者以男女双修法之乐触等至俱乐之证得,以为成就究竟佛道之果地修行。

一神教之邪见,乃因不明生命之实相,不明宇宙成住坏空之因由,妄说世界及一切有情皆由某一造物主所创造;睽其经典所说,粗浅矛盾,修持境界唯在欲界六天以内,不及色界;又说地平非圆,无有其它世界,眼光局限于当时欧洲有限之土地。彼经说人由造物者所造,将一切阿赖耶之功能性推与造物主,彼耶稣基督与穆罕默德所说诸法,悉不能到第一义谛,皆是人天(欲界)有为福善之法;皆具大瞋,不入初禅。以误计有情身心是造物主所造故,不承认一切有情皆有前世。若如是,则一切有情之心,应无不灭者,是有生之法故,是本无后有之法故。若是有生之法,纵因行善而蒙主宠召,得生欲界天国,生已历经一段时劫,仍将坏灭归空;有生之法必定有灭,唯有灭之时劫久暂差别尔,无有不灭者也。彼等以造物主为生命之常恒不坏本原,然造物主乃人类妄想虚构而有,非真有造物主。于彼一神教徒奉祀崇拜祈祷法事等过程中,由欲界天神等示现神迹,令人误以为实有造物主。然彼欲界天神等,实皆自知非是世间及有情之创造者,彼等现见世间及诸有情非自己所创造故。此是一神教之宗通邪见。

显宗之宗通邪见者,有谓无情亦能成佛。彼等以「有情无情同圆种智」一语之误会,而主张无情亦能成佛。此过极多,繁不胜举;且举大过三端叙之,其理明焉,不必絮絮而言,以免读者厌烦:

一者,无情若有佛性者,必有种性差别;如佛云:「我常宣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试问:「山河大地是众生耶?」若非众生而言有佛性者,则违佛语;若是众生,试问:「山河大地于五类种性中,是何类种性?」声闻种性耶?菩萨种性耶孤...无种性耶?

若谓植物是众生者,其义不然;谓佛所云众生者,以有阿赖耶及意根意识者方得名为众生故,今问:「植物有心耶?」若谓无心,即非众生。若谓植物能有简别性,故名众生,如茎叶向日性、根之向地向暗性、...等者;此非众生,谓植物之彼彼性等皆是物性,非是心性,依众生如来藏所蕴共业种子而有如是等性,非自身能之,故植物非如有情生命之有觉知等心,非在众生数中。若强言植物有佛性者,试问:「向日葵是何类种性?是声闻种性?抑或不定种性耶?」既无种性可言,则不得言是众生也。

若强谓植物有种性者,依何心所现象而判其种性?不可凭空而言也。又若植物有种性者,其种由何所持?而言其有种性?理不直也。故说植物无有佛性,何况山河大地而言有性?既皆无佛性心性,则不得成佛也。

二者,有情处处受生故名众生,前世生天死已,转生人间;今世误导众生云「石头亦有佛性,亦得成佛」,破坏佛法种子成就,故于来世堕畜生道或鬼神道;如是前后三世处处受生,故名众生。佛以如是众生而言「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初不曾言「大地国土悉有佛性」,亦未曾言「无情植物皆有佛性」,是故不应主张无情亦能成佛。

若谓草木大地悉是众生者,试问:「草木大地曾有前世轮回耶?后世仍将往生轮回耶?其轮回之主体亦是第八识真如耶?」若有第八识真如,亦应一切悟者悉能现观其真如,而现见不能,以草木大地悉无心识故;若无心识,则不应言草木大地悉有佛性;既无心识与佛性,则不可能成佛。

三者,山河大地若有佛性,应有心识;若有心识,则应有觉知性;若有觉知性,则人动土开挖地下室三层四层之深,以建大楼,应山河大地哀嚎不已;应每栋大楼开挖时必生地震,必有觉知及痛苦故,而现见非如是。

若有心识,则应成就熏习事业;若有熏习事业,则应有能熏及所熏,试问:「山河大地草木植物之能熏识何在?其所熏之根本识又何所在?」不可谓山河大地草木植物无熏习性,有佛性者必有觉知故。若无能熏识与所熏识,而无熏习者,则无佛性,则非众生,云何可言无情亦有佛性?亦得成佛?无斯理也。

其余众过极多,恐厌繁文,便不再举。是故「有情无情同圆种智」一语乃方便说法,非真实义,不应生执而起臆想。然于地上菩萨之无生法忍道种智观之,亦言可通;谓山河大地草木植物乃是有情共业种子所变现者,既如是,则圆成一切种智之究竟佛,于其示现成佛之世界,其中所有山河大地与草木,亦有一分是其自心真如所变相分;则彼世尊成佛时,其真如所现之一分山河大地草木亦得言同圆种智,此相分亦是彼世尊之自心一分故。然究竟而言,一切种智乃依究竟佛之八识心王而有、而显、而起用,其自心真如所变一分山河大地草木相分绝无一切种智,何况显用?故说「有情无情同圆种智」之说,有其密意,非诸未证道种智者所能知之,凡愚更无论矣!是故不可据以引证无情亦有心性、亦能成佛也。

复次,「有情无情同圆种智」一语,别有正理,余今言之;谓独一真如不得言其为有情也。如无余涅盘位之第八识真如,不得谓为有情;亦如一切位之第八识如来藏自身,不得谓为有情,皆非五蕴十二处十八界之有情故。所谓有情世间;乃谓五蕴十二处十八界合成者,方得名为有情。最后身菩萨受生于人间,具足蕴处界故名为有情;如是最后身菩萨有情,初夜明心后,复于夜后分、天将明时,因睹明星见性成佛,金刚喻定现前,前五识转生成所作智,第六识转生上品妙观察智,第七识转生上品平等性智,此乃有情一至七识及余五根所共证得之种智,是增上慧学一切种智故;此时因于金刚喻定之现前,亦令第八识真如转生大圆镜智,此亦是一切种智,合此四智而成一切种智,一切种之智慧圆满成就故。如是,第八识真如非是有情,非蕴与界所摄故;此第八识无情于成佛时成就种智,须依前七识之修道而后能成,第八识自身非是能修行者故。如是前七识有情与第八识无情共同成就佛地一切种智,即名「有情无情同圆种智」,不可妄谓山河大地草木水火皆有佛性,皆可成佛也。

复有别解,谓后身菩萨成究竟佛时,即是有情圆成种智;成佛已,随缘示现应化身于十方世界度化众生,其化身非有心非无心,如镜中像故非心,与有情心得相应故亦非无心,如是化身不应名为有情,如镜中火不成烧用故,有情得见故。如是一切后身菩萨成究竟佛圆成种智时,其化身无情亦现种智之用,能为诸地菩萨开示种智,亦名有情无情同圆种智。如是,无情所圆种智,要依八识心王而有,八识心王以如来藏(佛地真如)为根本,方得成就;山河大地草木矿石悉无七识心,亦无如来藏识,不能成就种智,以无心故,不可妄想此诸无情亦有佛性、亦可成佛也。

华严宗祖师及密宗祖师、天台宗祖,不解无情同圆种智正义,妄谓草木岩石皆有佛性,皆可成佛,贻误当时后世佛子,非所应当,违佛旨故,悖逆种智真实义故,尚不能入别教七住,般若总相智未得,何况别相智与道种智?乃竟奢言一切种智,言之过当也!此是显教宗通邪见之第一大类。

显教宗通之第二大类邪见者,谓如宣化法师之误计自心真如,以未实证故,依情解思惟作如是言:「一万只蚂蚁的真如合起来,成为一个人的真如;一千个人的真如合起来,成为一只大鲸鱼的真如。」如是说者,其过极多,仅举大者二端说之,以免厌烦:

一者,审如是,则应一切有情之自心真如可得分割合并,则有大过。何以故?谓若可合并分割者,则鲸鱼死后若因恶业报尽,而生人中,则应同时出生为一千人;则应人死转受蚁身时,应同时生为一万只蚂蚁,有是理耶?

二者,审如是,则一切人熏习善恶业果,应无果报;或应果报不定,或应善业而来世得恶果,或应恶业而来世得善果;或应死已不能即行受生,须待同业应受鲸鱼身者具足一千人已,方能同时受生为大鲸鱼;亦应蚂蚁业报尽已应生为人时,须待同业蚂蚁死至一万只时方能共同受生为同一个人身。若尔,理不得成,永无转生他道受生时故,何以故?谓人死已,至迟七七,必定往生,不待他人故;若欲等候同业应受大鲸鱼身之九百九十九人于四十九天内死已同聚而生者,现见无此可能。则众生之舍身受生状况,应非如佛说,佛语则应成妄,宁有斯理?

其余譬如因此而生之因果受报、熏习种子、种子流注、五类种性、八识心王可增可减、永无成佛之时、佛非功德具足、...等无量众过,罄竹难书也。如斯乃是显教宗通之第二大类邪见也。

密教之宗门邪见,略举有五:

一者,有诸密教上师探究生命实相,而不能证解世尊之真实义,外于自心藏识而向宇宙星团能量讨寻,乃是心外求法之外道也。彼诸人等,修练气功拙火,求益寿延年长生久视,或冀气功成就神通有为诸法,乃以气功法门修练,欲向宇宙星团爆炸能量中吸取能量,以成就未来与宇宙能量合一之目标。如是心外求法外道,于密教中学得此一法门已,便离密教,自立门派,建立学说,广收学徒,聚敛资财;无知学人为求久视延年,竞相供养修学,以为未来成就时,可与宇宙能量合一,归于本源,如是名为密教之宗门邪见。

二者,如某居士云:「形上学的原始佛法写作,是依禅师在入『涅盘』,见到自己的本尊原神,从这只有针头百分之一大小般的灵能本体所处,用『抽象等同的概念』来界定内外的本质性灵体的世界。」

此亦是密教之宗门邪见,妄想自己身中有一生命能量,其体极微,潜于身中来往诸根造诸事业,谓为生命之本源,欲以此一能量而入涅盘,此乃外道见,《成唯识论》中已曾广破,不意今人仍堕此中。复谓禅师入涅盘中能有所观----观见本尊原神,是则复于涅盘而生邪见,谓涅盘中可有能观与所观;如是,则涅盘非寂静也,见分相分俱皆现行故,七识犹未灭除故;如是涅盘乃外道涅盘,非佛教涅盘,不能出三界故;五时三教诸经中,世尊未曾说有如是涅盘故。以上乃密教中,目前极常遇见之宗门邪见第二大类。

三者,有诸密宗法王仁波切,以意识觉知心或不可知之细意识为生命之本源。前者如红教、白教、花教诸法王仁波切,同以意识觉知心为真如,自谓已证真如,堕于常见中;乃至以此「真如」而贬抑余所证得之「阿赖耶识」为因地修行,谓彼自身所证真如(实为意识)为果地修行,其心颠倒乃至如是。后者如第一目至第三目中所说应成派中观师之建立不可知之意识细心极细心等,如印顺法师与达赖喇嘛及其门徒是也,此勿重叙。

四者,以观想所成之明点为生命之本源--菩提心。此如黄教创始祖师宗喀巴所著《胜集密教王五次第教授善显炬论》(方广文化公司一九九五年五月版)中说:红白明点即是菩提心。令人以明点修行欲成佛道,以观想明点成功为证得菩提真心,荒唐之极,乃竟有众多愚人信之学之。如彼书中所云:「...总之心中不坏者,有赤白菩提心,因位光明,微细持命等多种,金刚鬘疏中说此名光明风。」又云:「明点之量,续说如芥子许。...白红明点,表不坏菩提心。」又云:「此说由修心间不坏明点为依,能起俱生智,拔除无明。」如是邪见,遍布于密宗四大教派中;昔时觉囊教派亦未能免俗,不得不随俗而随缘弘传;皆因此邪见势力极大,不能一时改易,只能徐图渐转故。

五者,以男女双修法之淫根乐触,令双方皆达到性高潮,运用技巧,令高潮不退及遍身,谓此名为证得等至--雌雄等至;谓此名为引生俱生大乐,又名大乐光明,妄谓此法名为无上瑜伽。密教出家人若能以明点观想降入海底轮(勇父之私处名为金刚杵,佛母私处名为莲花),于彼处作诸观想,引生淫乐遍身,即名无上瑜伽成就,亦名成就佛地正遍知觉。如是,不论出家人之观想引生淫乐遍身,或在家人与配偶真刀实枪上阵,或上师与异性弟子真刀实枪上阵(此为上师与弟子间之秘密),凡能引生淫乐遍身者,俱名已成究竟佛,以此故说密宗之行门为果地之修行--一世即成究竟佛。

如是邪见之存在于密教四大派中,非陈履安居士之可以遮掩者;不唯密教之经典中存在如是邪见,密教祖师所著密续,及自古至今口耳相传之无上瑜伽、大乐光明、黑噜嘎、陈健民所传之「佛教禅定」...等等,以及古今上师喇嘛与异性弟子间不为人知之单独共修等,一直留传至今不绝。宗喀巴虽见密教因此腐败,起而改革,倡议出家喇嘛不得真刀实枪与异性弟子合修,改以观想之法引生淫根之「俱生大乐」,仍然未离如是邪见,而奢言以此可以断愚证智;无比愚痴。

如宗喀巴所著《胜集密教王五次第教授善显炬论》卷一中,说此「父续母续」即是般若之修法。又说:《即彼论云:「两交会等四,集亦说二种(平实注:父续母续二种),由生满起次,明生起瑜伽,及满瑜伽母。二根(男女根)住等至(二根同住于性高潮境界),说名为交集。」此说:视、笑、握手、交会(二根交会)等四续中之第四,两根交集续中,说瑜伽与瑜伽母二续。》

又说此法即是般若胜义:《...如欢喜金刚等母续中,多说大乐,集密中未说。及应安立欢喜金刚为父续、集密为母续故。以是应知:由圆满次第门,说为方便般若各别续之方便般若者,般若谓胜义大乐智(平实注:此乐谓由淫乐所生之智慧。容于《狂密与真密》中说,此处不述),方便谓世俗幻身也。》是故宗喀巴主张应修明点,观想明点于双修淫行中降入莲杵而引生大乐,故又引:《灯明论说:如因位男女等至,爱火溶点堕莲花中(平实注:所观想明点随于射精而进入莲花中),生起诸有次第,当如是修。》密教四大派祖师及今全球法王喇嘛仁波切及在家弟子之已修满密法者,皆以如此为已成究竟佛,而生「佛慢」欲降伏他人。谓彼等人于此淫触中,生解体会空性--空明觉知心之空性...等,如是名为已证般若中道,已成究竟佛。是名密教之第五大类宗通邪见。此乃一切尚未修满密法之密宗弟子所不知焉,余今略举,令知警惕,以免未来失财事小,失身破戒及大妄语之事大,不可不防。